icylove384

·纯属杜撰，当au看吧

·还是摆脱不了的狗血小言风

独家记忆PartA-上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11

Chris醒来时，晨光正暖。

他侧过头，盯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，只觉得之前的事故和失忆都是一场冗长的梦。

他缓缓坐起来，努力克制自己没有立刻冲过去拥住那个略显瘦削的背影。

 

然后他注意到，面前的茶几上正放着对方的手机。

还是这样毫无防备的性子，一点也没变，Chris想着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。

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，Sebastian和别人相携拥抱的亲昵合照已经跳进自己的视线里——

明知这些都是朋友间再正常不过的举动，嫉妒的情绪仍旧仿佛滋长的藤蔓一般，牢牢攫住了他的心。

 

在手机里迅速翻找了一圈，Chris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关于自己的痕迹。

失望之际，他无意间点进了一个被加密过的文件夹。

Chris心头一动，悄悄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，Sebastian还在专注地准备早餐。

 

他飞快地试了Sebastian的生日、车牌号码……所有他能想到的关于对方的数字——都不对。

最后他不抱期待地输入了两人正式交往的纪念日，出乎意料，居然解锁成功。

Chris紧紧盯着屏幕，只觉得心跳无可抑制地开始加快。

 

他点开文件夹，里面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照片——他们两个人的合照。

照片上的自己留着络腮胡子，直视镜头，笑得有几分傻气。

身旁的Sebastian同样面带微笑，目光却落在他身上，那种毫无作伪的信赖和爱意，在被定格的方寸镜头里无所遁形。

Chris双眼泛起一阵灼热的酸涩，迅速将手机放回原处。

 

很快，Sebastian端着烤好的吐司面包和热牛奶走到客厅。

他丝毫没发现之前的异样，对着Chris笑了笑：“你醒了。”

然后又像是解释般补充了一句，“起得早，就简单弄了些东西，总不能一直叫外卖。”

Chris按捺着翻涌的情绪，走到餐桌前坐下，夹起一片面包放在口中，绵软酥脆，甜度刚好。

久违的味道让他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表象，萦绕在心头的那句话终于脱口而出——

“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
 

Sebastian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：“如果是我的举动令你产生了什么误会……”

“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我们走到这一步，可我看得出，你现在并不讨厌我，”Chris望向他，声音变得急促，蓝色的眸子里充满期冀，“我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，对么？”

Sebastian吸了口气，再开口时声音冷了下来，带着一点点嘲讽：”很抱歉Evans先生，我想这大概只是你的错觉，恕我无法认同。”在Chris还未开口之前，他又继续说道：“有一点希望您能清楚，我之所以会踏进这间公寓，只是出于感激，以及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。过去的我不想多提，也不认为还有重来一次的必要。既然彼此都是成年人，就该知道在重复犯错上浪费时间是最没有意义的蠢事。”

 

甩下这番话，Sebastian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大踏步走出那间公寓，许久不曾有过太大波澜的情绪一时间竟难以平复。

他一直告诉自己，他们之间不存在谁对不起谁，已经分开就别去回头计较得失。

但直到今天，他才发觉自己其实有多在意。

 

纵使知道朝着这条路走下去有多艰难，纵使累积再多次的争吵，也从未让他有过任何分开的念头——

只要能在一起，快乐总归多于痛苦，没什么是不可忍受的。

然而那段自己曾视若珍宝的感情，却被一句轻描淡写的“我累了”所终结。

那一瞬仿若天塌地陷窒息般的痛楚，以及拖着箱子离开公寓时心灰意冷的冰凉绝望，原来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深深烙刻在了记忆里。

 一句失忆就可以逃避掉所有过往么？

如果真是这样，他宁愿失忆的那个人是自己。

 

12

Sebastian傍晚回到公寓。

听到玄关传来的声音，Chris立刻从沙发站起来，有些不安地等着对方走近。

“对不起，说那些话……是我太自私了，你完全没必要配合我，”他低声开口，语气带着深深的懊悔和自责，“无论失忆还是什么，都是我自己的事，跟你无关，我大抵只是需要更多时间来接受。”

 

“我明天会搬出去。”静默半晌，Sebastian淡淡开口。

Chris 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他。

“你说得没错，比起找回缺失的那三年记忆，更重要的是接受摆在眼前的现实，”Sebastian轻轻叹息，却口吻坚定，“如果我一直占据着你的生活不离开，只会成为你的阻碍。”

 

“现实？我已经快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，”Chris苦笑着跌坐在沙发上，疲惫地缓缓将脸埋进手中，“所有人都告诉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，可是在我心里，现实就是我们彼此相爱，一起住在这间公寓里，每天都过得很开心。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闯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，或者这只是一场大家联合起来跟我开的玩笑。这些事发生以后我焦虑得每晚都无法入睡，但是我强迫自己一定要睡，因为也许睡一觉再醒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。”

“告诉我……怎么才能挽回，“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，他抬头望向对方，眼里遍布着红色的血丝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哽咽，”我不想抱着记忆遗憾下去，我只希望我们能像从前一样……“

这是Sebastina从未见过的Chris，他很想走过去，抱住此时此刻面前这个流露出像孩子一样脆弱无助的男人，但双脚却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朝后退去，直到腰侧重重撞上桌沿。

遽然传来的疼痛让他终于拾回一丝清醒，他闭了闭眼，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开。 

13

再回到剧组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。

一段时间不见，Chris变得消瘦了很多，胡子拉碴，眼圈青黑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萎靡消沉的气息，和那个永远精神奕奕充满力量的美国队长相去甚远。

看得出导演对他的精神状态很不满意，但也没多说什么，毕竟之前那场事故剧组责无旁贷。

 

开拍时，戏里戏外的反差与重叠有点讽刺。

一边是美国队长拼命追回失忆的挚友，一边却是失忆男人想挽回昔日的恋人。

对戏的过程中Chris频频分神出错，半天下来只完成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镜头——

他的心根本不在戏里，全部只在一个人的身上。

任谁都看得出两人之间气场微妙。

午餐时Anthony端着盘子走到Sebastian身边：“你们……我是说你和Chris发生了什么，之前不还是好好的么？”

“只是忽然想通一个事实，”Sebastian笑着说，“旧情人做朋友果然是奢谈，不想勉强自己了。”

“看来你真的放下了啊，”Anthony耸了耸肩，唏嘘道，“看那家伙的样子有点可怜，简直像被抛弃在路边的大型犬呢。”

“也只是暂时的。”Sebastian摇了摇头，“等到恢复记忆，就知道自己现在的坚持有多可笑了。”

爱意什么的，大抵其实早就不存在了，不然当初也不会走到分开那一步。

 “那如果，”Anthony问，“我是说如果，他的记忆永远恢复不了呢？”

Sebastian没有应声，如果Chris真的永远找不回失去的记忆——

那个答案，连他自己都觉得茫然。

 

14

几日后，在拍摄结束各自回到拖车的路上，Sebastian被Chris拦住。

“晚上一起吃个饭吧，”Chris露出恳切的笑容，状态似乎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些了，“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，为那天的逾越而自责，我知道不该再来打扰你的生活，不过还是很想感谢你半个月的照顾。”

鬼使神差地，Sebastian点头答应了。 

抵达目的地下车后Sebastian就开始后悔了。

Chris带他来的是两人恋爱时常去的一间餐厅，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出于故意。

“我只是想，这里的菜大概会比较对你的口味，”Chris似乎看出他的疑虑，苦涩地笑笑，“不过都三年了，也许有些习惯……早都改变了。”

 

Sebastian没有说什么，迈步走了进去。

熟悉的接待，熟悉的灯光，熟悉的音乐。

算算从分开后，他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再来过这里。

 

也不是蓄意躲避，只是自己一个人没有来餐厅的兴致。

跟朋友一起时，又多半不会选择这种情侣出双入对的地方。

Chris跟着他走进来，看着他下意识朝着靠窗角落熟悉的位置走去——那曾是两人的专属预订座位。

 

快走到时，又忽然脚步一转，停在了近前的一张桌子前，坐了下来。

Chris的目光黯淡了一下，没说什么，跟着在对面坐下。

服务生很快将点餐单递来，礼貌地询问两人喝些什么。

 

“两杯咖啡，少糖不放奶，谢谢。”Chris笑着说。

“等等，”Sebastian叫住了服务生，“麻烦将其中一杯换成柳橙汁。”

“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果汁。“Chris的笑容缓缓垮下来，只觉得如鲠在喉。

 

“是点给你的，”Sebastian目光专注地盯着菜单，没抬头，淡淡地说，“Scott说你这半年胃不好。”

胃病大概是独居单身汉的通病，令Sebastian想不通的是，Chris为什么一直没有找新的恋人。以对方的条件，这原本应该并非难事。何况两人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gay。

“谢谢。”对面，Chris在听到他的话时，微微一怔，随即笑起来。

 

15

从餐厅出来，夜风有些大。

“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？”Chris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不用了，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，我走过去就行，”Sebastian拒绝了，冲他潇洒地挥挥手，“再见，谢谢你今晚的款待。”

Chris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情，但却没再多说什么，笑着跟他礼貌道别，转身上了车。

 

Sebastian吹着晚风，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，过往如影随形，在脑海里重放。

快到家时，他发现不远处有辆车，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，看起来很熟悉。

他轻易便认出那辆车，惊诧之余又有些无奈。

 

Chris到底是不放心，一路缓缓尾随在Sebastian后面。

他满腹心事，一时不察，再次抬头望去时，前面的身影忽然消失了。

Chris心一慌，迅速将车停靠在路边，四处张望，又下意识低头去翻找电话。

车窗忽然传来叩击的响动，Chris抬头，正对上Sebastian好整以暇的脸。

“为什么跟着我？”他问，语气隐隐有些不悦。

”我……我没有别的意思，看着你安全到家我就会离开。”他们两人间，不善言辞的那一个从来都是自己，难得也会见到Chris如此语无伦次的一面。

Sebastian叹了口气，拉开车门重新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。

 “你真的不要在我身上继续浪费心思了，”他说，“要是能在一起，当初也不会说断就断。”

“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分开，不过有些事情永远当局者迷，”Chris冷静下来，颇为认真地说，“失去未尝不是一个能够让人看得更清楚的机会。”

Sebastian没应声，仔细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，那双曜蓝的瞳眸里正明明白白映着自己的倒影，别无其他。

 

这就是三年前的Chris？

分手后他一直在想，这段始于一时冲动的感情里，对方真的爱过自己么？

现在看来，至少答案是肯定的。

 

他想起刚刚自己躲在路灯后面，远远望着这个男人，看他焦急地熄火，将他的惊慌，担忧，懊恼……所有失控的情绪都尽收眼底。

走近的那一刻，他分明看见对方翻找电话的手出于恐惧正在细微的颤抖——

像是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。

那一瞬间，他似乎听见自己心里高筑的某道墙轰然崩坍的声音。

 

车子不知不觉开到楼下。

Sebastian跳下车，停顿了一下，转身扶着车门，冲对方微微一笑——

“那么，明天见？”

16

Sebastian想，自己近来和Chris的关系变得有些诡异。

该怎么形容呢，就像是当初两人正式确定关系前的那段暧昧期。

忽近忽远，若即若离。

连Anthony也看出些苗头来，午餐时又端着餐盘凑过来：“啧，也不知道前几天谁在那死鸭子嘴硬，转眼就干柴烈火旧情复燃了吧。”

Sebastian瞥他一眼，慢吞吞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食物：“木头都老掉渣了，心有余力不足。”

“石头还能打火呢，”Anthony回以白眼，“喜欢就抓住机会，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
 

“说真的，也不算在一起，”Sebastian认真思忖了一下，“大概就是比朋友好一点的关系。”

可是也没到情人。

始终还是有层过不去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中间，大抵是那段感情的终结留给自己的印记太深。

那种痛总是钝钝的，平日里几乎觉察不出来——

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从一团海绵里探出头来，扎你一下，剜心刺骨。

 

Anthony的视线朝着别处转了一圈，很快发出慨叹：“还说没什么，有人眼睛都快长在你身上了。”

Sebastian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，果然瞥见Chris急急忙忙地转开眼睛，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色。

他有些好笑，心中却蓦地一动，只觉得有种莫名难言的情绪在胸腔里鼓噪着——

砰，砰，砰。一下接着一下，清楚而明晰。

 

明明是旧情人，偏生搞得像情窦初开一样。

Sebastian也跟着迅速转开目光，整整一个下午，他眼前都是那双蓝色的眼眸。

像是涨潮的海，不知不觉便已铺天盖地。

 

17

周末，Sebastian跟朋友相约去了酒吧。

“Chace说那个棕发大胸男又来找你了，”Charlos端着杯子调侃道，“真不懂他有什么好，我是指除了身材。”

Sebastian抿嘴一笑，没有回答。

 

那个人的确没什么好的。时而敏感多疑，固执起来又很可怕。

可无形中偏偏有那么一只手，将渐行渐远的两人重新推回原点。

命运这种虚无的东西，有时候还真是由不得不信，他想着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 

到家时已经是深夜。

从怀里摸出钥匙，大概是醉令智昏的缘故，试了几次也没有对准锁孔。

“我来吧。”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，一只手随即从旁伸来，将钥匙接过去径自打开了门。

 

肌肤接触时，那种冰凉的温度传递过来，令Sebastian清醒了不少。

他侧头看去，Chris穿着风衣，发梢蒙着一层浅霜，唇色泛白，也不知道寒夜里站了多久。

“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他佯装平静地问。

 

“打你的电话，怎么也打不通，就过来找你了。”Chris的声音淡淡的，却很温柔。

Sebastian才想起，手机似乎傍晚的时候就没电了。

“以后再出去，我会提前告诉你。”他低低开口，心里无端就有了几分愧疚。

 

“知道了，快进去吧，记得把门锁好。”Chris笑着将钥匙递给他。

“你……不进去坐坐么？”Sebastian迟疑着问对方。

“不了，就是来看你一眼，”Chris摆摆手，“没事我就走了。”

 

车子大概停在隔壁那条街上了。

Sebastian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沉沉的夜色里。

转身时，他忍不住轻轻在心里说了一句，傻瓜。

18

百老汇最近有一场著名演员的舞台剧公映，Chris订了两张票，邀请Sebastian一起去看。

 

他们穿得很低调，坐在光线昏暗的台下等待开场。

“我记得你很喜欢看舞台剧，”Chris压低声音，难掩兴奋，“我们第一次一起来百老汇观看表演时，你说比起荧幕，面对面的表现形式能将演员的情感变化更直观的传达给观众。”

“是么，我记不清了，大概时间太久。”Sebasitian笑笑。

 

“我在家里翻到过一大叠票根，日期显示都是三年前或者更早，”Chris踟躇着开口，语气变得有些低落，“后来……我们的关系闹得很僵，是么？”

“也没有，”Sebastian静静地说，“交往了一段时间后，你打算进军导演界，变得很忙，需要应酬各种投资商，制片人，闲暇的时候很少，所以常常都是我自己来看这些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沉默片刻，Chris轻声说。

 

舞台剧开始了，Chris却根本无心关注台上的表演。

他的视线悄悄落在身边人的面容上，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而专注的表情——

皱眉，或是浅浅的微笑。

 

伸手可触的距离，这样煎熬，却又这样甜蜜。

 

19

杀青那天他们喝得都有些多。

时隔几个月，Sebastian再度踏进Chris的公寓。

借着酒精，彼此都有意的两个人滚上床单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。

 

吻到难分难舍之际，手机响了，是Chris的。

两人都不想理会，铃声停了片刻，却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。

Chris低低咒骂了一句，伸手朝着床边摸索过去，无意中碰到了免提。

 

“哥，怎么这么久才接，Sebby是在你那么？”电话那端传来Scott的声音，带着几许兴奋，“今晚这么难得，你可一定得抓住机会，哦对了，千万记得注意，别把你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说漏了……”

Chris迅速按下挂断，可惜已经太迟了。

他回过头，看见Sebastian的表情冷下来，脸上找不到一丝方才的情迷意乱。

 
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起来的，”Sebastian抓起地上的短裤和T恤，一件件往身上套，“还是说，从一开始，失忆就是假的。”

“不，起初是真的失忆，从出院回到公寓一周后，我才渐渐想起来……”Chris有些无奈。

“所以后来你一直在演戏，影帝先生？”Sebastian停下动作，回头冲他嘲讽地勾起唇角，“而我这个傻瓜居然被你骗得团团转。”

 

“抱歉，恢复记忆的事情是我隐瞒了你，”Chris走过去，目光灼热而坚定，“但是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，每一句都出自真心，无论你相信与否，我都很感激能够拥有这样一个机会，让我重新接近你，甚至像现在这样再次站到你面前。”

Sebastian低着头没有说话，片刻后，他抓起外套，头也不回地绕过对方走了出去。

Chris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，颓然地走到床边，缓缓坐下。

 

门铃在这时忽然响了，Chris站起来迅速冲了过去。

“抱歉，我刚才好像落了一样东西在这里，”Sebastian面带微笑站在门外，伸手冲他形容着，“个子高高的，棕发，蓝眼睛，笑起来的样子感觉有点傻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身体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。

 

耳边传来属于那人的心跳声，清晰而沉稳，他弯起唇角，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
 

20

又一个周末，两人窝在公寓客厅的沙发里看碟片。

一次车祸后，健忘的男主角被确诊患了阿兹海默症，随着大脑渐渐衰竭，记忆每天都在流失。总是重复着上一秒做过的事，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开始遗忘。终于有一天，当他醒来时，甚至不再认识躺在身边的妻子。

电影的结尾，或许出于爱的本能和惯性，回到最初邂逅的地方，他又一次爱上了自己的妻子。

 

“你知道我这会儿在想什么？”Sebastian望向他，忽然开口，“我在想，万幸那场事故里，你只是短暂失忆，没有留下永久的损伤，也没有像电影里的他一样，遗忘了全部的人生。”

Chris心头一滞，伸出手臂抱住面前的男人，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：“就算有一天，我忘了自己是谁，也不会忘记你。”

因为爱你，永远是我珍藏在心底的独家记忆，这世上的任何人与事都无法夺去。

Fin.

 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完结了，给某人迟来的生贺文，以及祝大家中秋快乐【拿这种狗血三俗的小言故事当贺文真的好么？

因为当初从脑洞延伸出两个梗，分别是ce和384各自角度的记忆偏差，觉得难以取舍，所以就写成A面B面了。B面的话其实跟这篇有重叠的地方，可能要稍虐一点？【大概……失忆的Sebby有人要看么><